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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 · 城市轉化

  • 黃俊傑
  • 10月20日
  • 讀畢需時 5 分鐘

葡萄藤(灣仔)教會青少年牧者 

黃俊傑


近日蔡俊彥在劍擊世錦賽中奪金。他在賽後感言中提到,他的劍擊動作比較特別,有更多跳、蹲等大幅度動作,很多人認為未必有效,因為以前的人也不是這樣做。 但蔡俊彥能夠成為「世一」,正好證明用自己的方法一樣可以成功。他說:「希望不只香港,而是世界各地的劍手看到,不一定要按照傳統,有時你可以遵從自己的感受,打破傳統然後努力練習,都可以有方法突破。」


城市轉化像體育運動一樣,當有很多年青人聚集的地方,都會為某事物帶來顛覆性的更新。從宏觀角度看城市,年青人只是城市人口的其中一部份。當然,從社會資源分配來說,分配必須公平,並有利社會在激烈的全球競爭下發展,而創意動能卻不單是資源分配所能帶動的。在香港面臨經濟轉型危機所產生的焦慮下,正是以青年動力展示福音大能最美好的時機。去年初,有幸參與了為期16個月的第一屆學人計劃,讓我和其他同行的學人,在資深學人陪伴同行下,經歷了發掘新鮮型態教會(Fresh Expression of Churches)的很多可能性。我的題目是回應脫鈎及躺平青年的社會問題。怎樣在「只要精英、不要躺平」的潛台詞下,尋找起動被遺棄的青年動力呢?


城市轉化不是城市規劃


關於面對脫鈎青年(Disengaged Youth)以及躺平青年(Lying Flat Youth),我們的社會傾向以規劃及固有價值角度探討青年問題。社會在資源分配上的確有現實需要,但青年人躺平,甚至輕生,都是對這些價值取態的控訴行為。而面對這些問題時,更困難的是,仿佛這些聲音都沒有被聽見,甚至被靜音。我在2021年疫情期間,有機會在當時工作的機構「城市的盼望」(Hope of the City Foundation)全力支持下,與深水埗基督教女青年會家庭服務中心(YWCASSPIT)青年服務社工團隊合作,推出了接觸深水埗脫鈎與躺平青年的計劃altR。計劃目的是為低動機(low motivation)、低發展(underdeveloped)、低收入(low income)的青年人,建立家庭以外,提供全方位式的生命支援群體。除了機會及資源,他們很多人都有情緒需要。如參加者Angel (化名),剛認識時還未成年,已有嚴重情緒困擾,沒有動力起床,沒多兩句話就會開始不期然地流淚。在遇見任何有興趣的事物,如攝影,都會以「我唔得架」很快地拒絕,明明很有興趣,卻好像有洪水猛獸在那有趣事物前面。後來經過幾個月,藉多方位活動,與同輩的參加者、友師、社工及各方青年工作者合作的社群建立下,Angel漸漸走出低谷,重獲平靜,為日後的成長奠下根基。這都為我在學人計劃中,提供了服務對象及基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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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2024年獲邀請,及在機構支持下,參加了第一屆的學人計劃。當中很多同學都是在服侍中曾經遇上很多困難,渴望尋求同行夥伴的。其實服侍路上,好多時都在單打獨鬥,缺乏同行者支持。參加計劃時,我也面對著服侍脫鈎與躺平青年的瓶頸。在計劃中,不只有資深學人同行,也提供了安全環境,讓我們學人之間彼此支持。當時和我配對的資深學人是Ben Wong,他與我同行探索該做什麼畢業項目(End Project)。在我分享很多想法後,記得當時他問我:「其實你做以前做過嘅野有好多機會,今次會唔會試下做一啲新嘅野?」這個問題令我嘗試挑戰一些大膽的想法。這也與我當時有機會深度認識文藝復興時期(Renaissance Period)歷史有重要關係。


馬丁路德與拉菲爾


1483年有兩位劃時代,影響世界的名人出生,分別是改革宗的馬丁路德(Martin Luther)和文藝復興殿堂級畫家拉斐爾(Raphael)。他們各自在青年時期,同樣在基督信仰下,走出了截然不同的信仰體現道路。馬丁路德在34歲寫出《九十五條論綱》,為日後的宗教改革奠下基礎;而拉斐爾卻在28歲時為當時的梵蒂岡畫下名作「雅典學院」,得到當時羅馬天主教教會認受性的支持。同樣的信仰,卻有截然不同的信仰體現,而兩者都為當時及日後的文明,提供了不同程度的催化。他們的故事更新了我對「普遍恩典」(Common Grace)的理解,信仰的體現並不只限於教會的四面牆之內。參考了16世紀文藝復興的教堂與社區的結合,在新鮮形態教會的框架下,我選擇了以市集方式,邀請年青人一同探索「敬拜」這回事。


功利主義文化更新


談到市集,很多人只會想到買賣,而沒有留意到這買賣場所原來在建立每天的生活重要部份。我們以上帝三十一個屬性為題,在不同部份演繹出超越買賣的關係。我和合作的學人夥伴Angela Lee、參展商、策展年青人及參加者各有不同的體現。特別是參加策展實習計劃的年青人,他們都是來自深水埗的基層青年,部份更是早前從altR接觸的青年。他們在關係中認識基督信仰價值,如彼此尊重,基於我們都是上帝形像的承載者(image bearer of God)等,他們都在策展實習計劃中,以他們自理方式被賦權下,各自以他們的方式展現出來。其中一個作品便是以花及屬性展板組合的打卡位。而我特別感激學人夥伴Angela Lee,他以多年大型演唱會監製經驗,轉化身段以這些青年人的視點,向他們教授策展的知識及經驗。在大家積極參與這大膽嘗試下,「ONE泉市集」為每一位來賓提供轉化機會。也為我們對回應脫鈎及躺平青年的社會問題提供了盼望。


強調效率成果 犧牲人本尊嚴 


從80-90年代高速效率社會至今,青年人成為效率的犧牲品。而在今天,在人工智能(AI)等科技高速發展的年代,不入流的人只會被犧牲,而犧牲將會越來越容易,可能只是在一鍵之間。紐約暢銷書作者提摩太凱勒(Dr. Timothy Keller)在他的著作「山寨版的上帝」(Counterfeit gods)提到,在偶像崇拜熾熱的世代,都有不同形式的嬰孩獻祭。出生率低、人口老化等,是否與這有關?相信沒有一條可供證明的公式。但對有些人生經驗及仍然有人本尊嚴的人,看見眼前趨勢,都能洞察缺口。看見這缺口,我們當怎樣回應?像部份被擄歸回的以色列人般搥胸痛哭追悼從前?還是像以斯拉的呼籲般,站在缺口並尋求重建的創意?


謙和的人有福了,因為他們將承受土地。」太 5:5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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